一次诗会上,杜昕言因为提了一首诗,无意中得罪了沈相千金沈笑菲,于是遭到了沈笑菲一连串的戏弄,杜昕言见招拆招。明明她让他痛恨不已,却为何总是让他心存不忍? 她毒辣,他腹黑,他们立场不同,命运却让他们出现了交集。皇子争位、朝廷纷争、江湖风云……每一次的相遇,她和他皆斗智斗勇,让杜昕言为她渐渐倾心。 她巧计百出,步步为局,只为博他倾心,可当他们生死对立,她又该如何选择?三千相思谋又能否换来一世一双人?
第一章 七月,夏荷娉婷。 这一日晨雨过后,京郊渠芙江上那一川荷花亭亭玉立。荷叶上露珠滚动,粉荷白荷娇艳欲滴,只望上一望,便叫人恨不得扑进去,再记不得夏日炎炎。 层层绿影深处传来歌声:“渠芙江上荷花香,小船摇晃采莲忙。微雨过,未沾尘,采得露珠儿酿琼浆。送给哥哥尝一尝哎,妹妹……” 歌声隐约不闻,荷花深处却爆发…… 第二章 二月早春。杨柳吐绿。 梅山万树梅花怒放,山上游人如织。山下小春湖中画舫往来,丝竹声隐约随风飘扬。 空中落下绵绵春雨,沾衣不湿。春寒料峭,这片绵雨更夹了梅花的冷香。湖面上雨雾蒙胧,江南风景如画正是此意。 湖畔一角苍梅掩映中露出一角草庐。用竹篱围了院子,木门紧闭。草庐四面无墙,只用细竹帘子隔开了里外间。…… 第三章 杜昕言回到客栈,信儿已等得望眼欲穿,见他头发凌乱衣衫污浊裤子还在滴水当场傻了眼。 他疲倦的伸出一根手指头堵住他要说的话:“备热水。天大的事也要等我洗完热水澡再说。” 他眼中布满红丝,浑身泄出的气息使他像头濒临暴怒边缘的狮子。信儿少有见到少爷这般震怒,艰难地吞下要说的话,急得一跺脚,赶紧去准备热水。 …… 第四章 洛阳三月花如锦。连那沟渠间都飘荡着春水花香。 高门大户难得开了园门,摆上果点,任人随性参观。有僮儿早备好笔墨纸砚。若有才子兴起得一佳句,当场银勾铁划,唤裱匠裱了,高高挂在院门外引以为自豪。 更有柴门小院,多以种牡丹为生,指望靠着花节卖个好价钱。纷纷搬出了各色牡丹,竹篱外一时争奇斗艳,花浓似蜜。 进得…… 第五章 虽到暮春,百花仍此起彼伏的竞相怒放,花势如火,绿树成荫。 京郊江边浅丘之上冲下一群人马。鲜衣怒马意气风发正少年。 一点绯影一马当先,身后紧紧跟随着骑粟色俊马的公子。白衣箭袖,披风扬起,下摆绣了条银龙,迎着风势飞舞似真的活了过来,更衬得人如玉马如龙。 白衣公子左手托着长弓稳如山岳,右手抽出箭壶中的雕翎…… 第六章 东方已泛起了白肚皮,浅蓝色的天际隐现亮光。杜昕言回了正对后花园的宅子,坐在树上凝望对面的相府后花园苦苦思索。 明明看到有男人身影,为什么找遍绣楼与花园却无人? 兵是撤了,仍有暗探盯着相府。他一夜未睡,眼中泛起了红丝,却坚信,沈笑菲一定会有耶律从飞的消息。杜昕言又打起了精神。 直到辰时,沈笑菲才带着嫣…… 第七章 白水河是条只在夜晚喧嚣的河。蜿蜓从京城内流淌而下,经过下游的柳巷而出时,带尽了浓浓的脂粉香。 灯火与丝竹构出的故事总是绮丽香艳。四月暮春的晚上,一个锦衣公子走进了柳巷里的春风阁,扔下一锭足有十两重的银子要了靠湖的一间雅居。 老鸨瞧着银锭边缘的霜花就知道这是实足的雪花银,堆满了笑容正待开口,锦衣公子又…… 第八章 七月,耶律从飞果然率军南下,在真定与丁奉年激战。每天都能看到加急驿马在城中奔驰。前方战报雪片般飞向京城。 契丹大军勇猛。八月传来恶耗,真定被攻破,丁奉年下落不明。河北西路大军溃败,朝野震惊。 丁家阖府哀痛,丁浅荷披了银甲提了长枪骑着胭脂马便要北上战场。 杜昕言闻言吓了一跳,终于城门外拦住了她。 丁浅…… 第九章 杜昕言很佩服沈笑菲。她的计划显然很成功。 九月蟹黄菊肥。 往年这个时候,杜昕言都会约着丁浅荷去城中醉仙楼大啖肥蟹。今年,伴在丁浅荷身边的人成了高睿。 杜昕言也不恼,第二天包下了醉仙楼。他知道丁浅荷还会来。 高睿陪着丁浅荷来时,被杜昕言挡在了楼外。 杜昕言倚着二楼栏杆,无视高睿身份,张狂笑道:“浅荷要…… 第十章 杜昕言气血翻腾,恨不得肋生双翅飞回去。路上,监察院消息不断传进他耳中。沈笑菲诱他出京,时间分寸把握得正好。他前脚到小春湖,父亲就出了事。让他在路途中半点消息也没有得到。沈笑菲的眉眼神色在这一刻清晰无比。她要让他精疲力竭,要让他没有时间做出任何反应。杜昕言狠狠一鞭抽下,只盼着能早一刻回到京城。 十月二…… 第十一章 明帝是个猜忌心很重的皇帝。但是,谁坐到那个位置上后,猜忌心不重呢?江山是自己的,权利也是自己的,拥有的好东西多了,自然会担心有人来抢,会失去。 如果是大臣来抢,他会毫不迟疑的杀之。如果是自己的儿子抢,又另当别论了。 昨晚他宿在掖庭新封的张美人处,子时未到他就离开了。明帝离开张美人时心里很难受。灯光下…… 第十二章 今冬第一场雪在十二月初一这天悄然到来。京城在漫天飞雪中显出一种紧张的气氛。 明帝已五日没有上朝,由太子高熙监国,处理政务。 定北王高睿于床前尽孝时请旨推迟婚期。明帝不允,着令礼部加紧筹备。 太子高熙温和的看着高睿说:“也许一场喜事能让父皇高兴,身体也随之好转。三皇弟还是安心成亲吧。” “但愿如此。”…… 第十三章 星子湖畔宅院中,沈笑菲裹着白狐大麾捧着手炉坐在廊下赏雪。 院子里一株腊梅开得蓬蓬勃勃。廊下小火炉烧得一锅雪水翻腾,珍珠般的水泡沽噜噜成串泛上水面,隐隐透出泌寒芬芳来。 嫣然提着水洗壶,不满的嘀咕道:“小姐让我收集梅花雪沏茶,这一早上好不容易才收集了一壶,却要泡给那个臭老头喝,真不知道小姐是怎么想的。…… 第十四章 待到第二日上朝,朝中再起波澜。 新任京城府尹陈大人跪在金殿上向宣景帝禀报道:“今晨下官接到相府中人来报,沈相,沈相疯病发作,在家把女儿的尸体煮来吃了!” 朝中哗然。 宣景帝大惊,他才登基几日,除了确实与定北王高睿有牵连的官员,他并不想落下残暴之名。先听说杜昕言缉捕沈笑菲,他还想劝他放手,不必纠缠父仇…… 第十五章 国丧过后,京城渡过了新皇登基的第一个春节,等到元宵时,已经完全恢复了热闹。宣景帝也下令灯节照旧。 为讨新帝欢心,各部都新扎了各式花灯。天朝京城的元宵出现了前所未有的热闹繁荣。 隔了街道,隐隐传来爆竹声。杜昕言拎了酒,进了相府。 一轮明月将雪地中的相府后花园照得亮堂。自沈相过世后,家仆尽散,只余名老家…… 第十六章 过了山道上传来车轱辘声,一辆马车缓缓行驶在山间。 轿帘被掀开,扑面的寒风让笑菲打了个寒战。她好奇的看着光秃秃的岩石,高耸的山峰,回头对嫣然笑道:“你瞧那些树,从石缝里长出来,求生的欲望真强!” 嫣然也探出头来看,高处山岩上还覆盖着薄薄的雪,树却是绿意盎然。“大叔,还有多久到江西道?” 车夫扬了记响鞭…… 第十七章 朝廷平叛的大军和定北王高睿的叛军在东平府相峙不下。 山东靠海,向来是富庶之地。东平府城墙厚实,筑有瓮城,背倚山东平原,粮草不缺。连月来的数次进攻都被打退。战线一旦拖长,北方契丹已经蠢蠢欲动。契丹不会理睬天朝的内乱,认为这是借机越境抢掠的好时机。 高睿只顾眼前,放任契丹越境。河北真定府一线已被契丹占据…… 第十八章 无双呆呆的坐在窗前,听到脚步声响起,她头也没回的说:“大哥,是你么?我说过了,我没有事,不用看大夫。” “无双。”卫子浩神色复杂的看着她。 无双已换了衣,穿回她以往的黑色劲装。看起来与以前没有什么不同,他却明显感觉到了她的不同。 长发被她简单的束在脑后,额间束着根白色的丝带,是无双用那条撕下的裙裾做…… 第十九章 大军班师回朝,杜昕言交还了虎符,交出了兵权。 在御书房中他再见宣景帝高熙时,高熙笑道:“小杜不必多礼,朕就知道,你肯定能赢!眼下战事平定,与契丹也达成合议,天朝需好好休养生息。姑父不愿再出仕,小杜接了他回府好好侍奉他老人家。母后也想见见他。” “是,回头臣就接了父亲进宫见太后。皇上,此次合议一定要以…… 第二十章 过了白水河,卫子浩直接把她扔进马车,不准她出来,连出恭都在马车上。 杜昕言几日没见到她,悄悄问上马车侍候的玉茗,听她说笑菲吃完就睡没半点不对劲,杜昕言这才放了心。 一路到了真定边塞,卫子浩与杜昕言商量,打算在真定休息一日便过黄河往幽州进发。 笑菲终于可以走出马车。杜昕言早已下了马,和使团中的官员说笑…… 第二十一章 幽州居黄河之北,南临翼州,西对并州,北接草原。契丹八部尊耶律部为王,经营幽州城多年,比不得天朝京城恢宏大气,却也繁华热闹。 驿站内没有南地的小桥流水,高大的树木与宽敞的院落呈现出北地豪迈的一面。已经入了伏,成排杨树翻着手掌似的绿叶儿也解得不酷热。明晃晃的太阳,声嘶力竭的知了,室外地面泼桶水转眼就被烤…… 第二十二章 窗外的知了仍不知疲惫的叫着,哑着声音唱完了白日的歌。直到夕阳落山,橙黄色的光被黑夜淹没。 定北王高睿没有死,契丹想借使团前来,许下婚礼,麻痹天朝。趁机南下打天朝一个措手不及。笑菲房中杜昕言与卫子浩神情严肃。听笑菲说完事情经过,两人都感觉事态严重。 杜昕言瞟着卫子浩突然笑了:“耶律从飞怕是没有想到沈小…… 第二十三章 一个月后,泰山脚下。卫子浩找到了高睿和王一鹤。 他此时已经官拜将军,想起引退的杜昕言,卫子浩微笑着想,他终于能还他人情了。 这是一场毫无悬念的战斗。王一鹤武功再高,也敌不住卫子浩人多势众。利剑穿心而过。高睿中了一箭,浑身是血。 卫子浩提着长剑悠悠然走向高睿,王一鹤狂吼着扑过去,死死抱住了他。目光望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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