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郊试马,箭如星,神采飞扬。回眸处,燕王心动,景隆痴狂。月夜赠兰情窦开,策马草原轻叹息。圣旨下,入主燕王府,空惆怅。风云变,太子薨;帝王逼,难退让。慨然而靖难,厮杀战场。笑挥长剑指天下,漫舞银枪并八荒。宫墙外,乃心之所向,任翱翔。歌一曲豪迈激昂的《满江红》,吟一首柔情缱绻的《蝶恋花》。
春郊试马,箭如星,神采飞扬。回眸处,燕王心动,景隆痴狂。月夜赠兰情窦开,策马草原轻叹息。圣旨下,入主燕王府,空惆怅。风云变,太子薨;帝王逼,难退让。慨然而靖难,厮杀战场。笑挥长剑指天下,漫舞银枪并八荒。宫墙外,乃心之所向,任翱翔。歌一曲豪迈激昂的《满江红》,吟一首柔情缱绻的《蝶恋花》。
洪武九年正月二十七日,大吉,雪后初霁。燕王娶妃。 锦曦静静地凝视着铜镜中的自己。满头青丝被一缕缕轻巧的绞成一股混以金丝盘起。露出硕长白晰的颈项。 眉若翠羽修成远山笼烟,眼似横波饰以花黄,唇如点樱玲珑小巧,肤胜莹雪隐见华光。 侍女小心为锦曦穿上红色大袖衣,系上大红凤尾罗裙,外套大红绣金对襟比甲。轻轻为……
“啊!” 刺耳的尖叫声吵醒了朱棣,他睁开眼,锦曦坐在床上惊惶失措。 “醒了么?” “啊——”锦曦又发出一声凄厉的叫声,一把捞过锦被裹住自己,情不自禁往后退缩。 朱棣笑了笑下了床,边穿衣服边说:“今日要进宫谢恩,本王没时间与你解释,回府之后再问吧。来人!侍候王妃沐浴更衣!” 锦曦反应过来,脸一红喝道:……
到了魏国公府,朱棣自与魏国公寒暄,锦曦去见母亲。 徐夫人最是关心闺阁之事,打量了锦曦半天悄声询问。 “娘,挺好的。”锦曦含糊的回答着,想起朱棣抱着她睡,扭捏起来。浑身上下散发出的娇羞之色让徐夫人放了心。 三天回门,再见自己出阁前住的绣楼,别有一番亲切。珍贝陪了锦曦上楼,嘴快的说:“小姐成亲那天,吓得……
锦曦那日离了王府,心头阵阵迷茫,天地之大竟不知往何处去。她重回栖霞山,等数日也没见着师傅。山中空寂她耐不住性子,终于还是打马南行,沿着去年凤阳之行的路线痴痴回想与朱棣的一点一滴。 燕十七远远跟着,见她所到之处无不是思念朱棣,心中明白锦曦已对朱棣生情。暗自神伤之余,也不现身,只盼就这样陪着她一直走下去……
朱棣回到宫中,舒舒服服泡在热水里,泡得都快睡着了,听到小太监在外通报:“吕将军求见!” “让他候着!”朱棣不想起身,在校场吕西持的是将令,现在嘛,他是王爷不是?朱棣闭着眼睛笑了。 锦曦回到住所,总还是觉得该向朱棣说明一番。虽然朱棣拜将,他毕竟才是三军真正的统帅。是想说明情况还是有些担心他呢?锦曦避开……
“又是一年秋天了,秋天猎狐可是最好,锦曦,那件火狐大麾你终是不喜,我另去猎别的与你做披风可好?当是,你是生辰贺礼?”朱棣腻在锦曦房中不肯走,秋色越来越浓已见初冬白霜,心里的盼望越来越重。 锦曦静静的坐在绣架前飞针引线,一只凤凰栩栩如生。 见她不理,朱棣不仅吃醋道:“这是你回府中给母后绣的第几件东西了……
锦曦住在坤宁宫东侧的柔仪殿内。 跟在太监和宫女的身后她面无斜视。经过乾清宫侧的月华门步入大内六宫所在地,一步一步走向皇城的最深处,不是不害怕的。只觉宫门一重深似一重,越走越离身后的世界更远。 晚上听到宫门下匙的声音,她禁不住一抖,汗毛竖起。踏进柔仪殿的瞬间,锦曦恍惚有种感觉,燕王府的自在一去不复返了……
李景隆跪在洪武帝面前,恭敬沉默。 “你以为太子只会迷恋一个女人吗?”洪武帝冷然问道。 瞧着那双绣了团龙云饰的薄底皂靴停在面前,李景隆平静地回答:“落影没有入宫,对太子而言,这样的女子可望不可及,终带着相思意,也就这缕情思便能缚紧了他。” 洪武帝看着李景隆,这么多年他一直为自己办事,收集大臣资料,刺探……
经历过皇孙满月风波之后,朱棣果然除了正常进宫请安,办理差事。放九千亲卫于郊外大营不管。成日只陪了锦曦四处游玩,时不时去东宫逗弄小皇侄。 偶尔也会遇到李景隆,甚至看到雨墨带着小皇侄,他还像少时一样与李景隆打趣,邀他饮酒作乐。李景隆没有再提及锦曦。 就连太子偶尔问及,朱棣也只淡淡回答锦曦身体不适,从宫中……
燕王府过了月旬来了客人。朱棣听报偷看了眼锦曦,摆了摆手道:“让客人落雪轩等候。”他抬脚就想走。 “等着,”锦曦笑意盈盈地站起身来,从奶娘手中接过孩子,哄了哄,先他一步出了房门。 朱棣叹了口气,跟了上去,他就不明白,锦曦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的。走出房门,阳光映得屋上残雪耀眼,他微微眯了眯眼,不悦地说:“……
北平燕王府建于元皇宫的基础上。建筑方正,大明门进去两侧千步廊环抱形成中轴线。依中轴线先后建有两殿一阁,犀照阁是幢两层挑檐建筑,位于王府中轴线的最末端,是燕王就藩北平时新添建筑。 揭去了原来皇宫的黄色琉璃瓦,红色的宫墙依然保留下来。原有的两大殿分别成为朱棣接见王府官员处理政务的场所以及他的书房所在地。……
洪武十五年秋,皇后病逝。 朱棣呆呆地站在太液池边,皇后过世的消息传到燕王府后,他便一个人来到这里,三保去请他午膳,他并不搭理。回报锦曦后,锦曦沉默了下道:“不要去打挠王爷。” 她慢慢地走到湖边,远远的看着朱棣的身影笼罩在阳光下,他站着没有动,高大的身影似与湖边景致溶为一体。一种无法言语的哀伤顺着风飘……
十七年春正月,洪武帝召徐达返,令其镇北平。 正月十五刚过,徐达离开南京赴北平就任都指挥使。 锦曦正在逗朱高炽玩,听到一声久违了的熟悉呼喊,蓦然泪湿。 她缓缓回头,父亲清瞿的面孔映入眼帘,那双眼睛还是锐利有神,两鬓已显花白,额间已有深深的皱纹。威武依然,瘦削更显风骨。 “父亲!” 徐达有几分错愕,一……
时间飞逝。转眼到了洪武二十三年。 空气中飘浮着雪白的杨絮,绵绵带来春日。 北平燕王府琴音水榭中一个二十来岁的少妇穿着薄薄的春衫正靠着团椅锦垫上看书。神情倦怠,似没有把书看进去。只享受着阳光下看书的这份悠闲。 湖边传来嬉闹声,她微微侧过头去看。九岁的朱高炽与五岁的朱高熙正拿着一根树枝在玩水。 锦曦微微……
这日锦曦正在府中逗儿子玩。侍从捧着一盒物事进来:“王妃,有人送礼。” 锦曦打开盒子,眼睛才看到盒中物事,禁不住后退一步。 盒中放着一枚兰花戒指。 这枚戒指从她初见李景隆时就见戴在他的小指上,从未见他取下过。 十年,原来十年之期已经到了。锦曦不知是喜是忧。这十年来,朱棣实力大增,借着去年春季北征大捷,……
“王妃,不好了,圣旨来了!”三保飞奔来报。这时朱棣远在城郊兵营。三保只能找着锦曦。 “慌什么!这是北平,燕王府!”锦曦冷冷的斥道。整束衣衫缓步来到大殿跪迎。 “……朕与众兄弟幼小分离,素未谋面,今召遣燕王世子高炽及其弟高煦、高燧还北平……” 尖细的嗓音念完圣旨。锦曦谢恩接过,对钦差身后北平都指挥使派……
朱棣起兵靖难的消息传到南京。建文帝召集群臣商议此事。 方孝儒不屑道:“皇上,燕军虽在一个月内就占了北平藓州通州等地,但他的兵力不足十万,实不足为患。” 一个月占了这么多地方还不足为患?李景隆差点笑出声来,他没有说话,等着看建文帝如何应付。 兵部尚书齐泰出班道:“如今北平已陷,皇上可立平燕布政使于真实……
永平解围,李景隆的大军却还在虎视耽耽。 “唯今之计……”朱棣与锦曦同时说道。 朱棣轻轻一笑道:“你先说。” 锦曦狡黠笑道:“一起!” 两人同时转身在纸上写出计策,拿出来一看。锦曦咯咯笑出声来。朱棣的脸却黑了:“不成!” 原来朱棣写的是:“佯攻大宁,引李前来” 锦曦写的是:“我守北平,你攻大宁。” 两……
朱棣的大军星夜兼辰从大宁赶回,扎营城东二十里郑家坝。 这里地势开阔,正适合大军对阵。 黑色的燕色大旗在寒风中烈烈作响。对面李景隆的主力也已到达。 “多年未见,景隆别来无恙啊!”朱棣笑呵呵的骑在马上打招呼。 他一身白衣银甲,雍容华贵,似平时邀约李景隆骑马喝酒一般自在。 李景隆有些嫉妒地瞧着朱棣,目光落……
真定与白沟河之战后,燕王势力渐渐达到辽东河北山东一带。 朝中诸人纷纷进言撤换李景隆。建文帝于是令盛庸代李景隆为征虏大将军。任命李景隆为南京大都督。 消息传到北平,锦曦脸上终于消散了阴郁。紧随消息之后,李景隆遣人送了一盒药丸带到燕王府,亲送至朱棣手中。并附信一封道:王妃乃裁云剑所选之主,此剑反噬人心血……
一乘小轿抬着锦曦过了午门,经过内五龙桥,从奉先门进,绕过奉先殿、华盖殿、谨身殿到乾清门停了下来。 “王妃,请换轿!” 锦曦低头出了小轿,望着威严的乾清门感概。当年因建文帝满月一幅霞帔绣品凤目泣血被太祖责令宫中诵经。今日因为她的夫君兴兵而被建文帝一道圣旨“请”进宫来。 “王妃!”宫中禁卫有点着急而催促……
建文四年春四月,建文帝召徐辉祖率部返回,都督兵力吃紧,燕军虽受重创却在朱棣率领下士气高涨。趁机反攻。 何福被迫退守灵璧。朱棣调军迅速切断其粮道,同时进攻,大败何福,俘其10万人,攻克灵璧。 至此,朱允炆在淮河以北的主力已基本丧失。 五月初,燕军乘胜南进,一举突破盛庸布在淮河的防线,接连攻克了盱眙、扬……
永乐三年,锦曦突发重病,群医无策。 锦曦很安静,来得这么快吗?她想起前些日子才对朱棣说,等高炽再强一些,就禅退了王位,出海游历。 身体软得抬不起一根手指。每说一句话声音仿佛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锦曦想,怕是真的不行了。 这两个月,朱棣衣不解带地陪着她。国事全扔给朱高炽处理。瞅着那双凤目中流露的不舍和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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