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围茅盾文学奖,荣获燧石文学奖最佳悬疑长篇小说奖
电视剧由陈建斌等领衔主演
电影由高群书导演执导,黄志忠,姜武,郭涛领衔主演
徐国柱、崔铁军和潘江海是三名临近退休的老刑警,面对日新月异的警队,当年让人闻风丧胆的刑警已经不复当年风采,只等着退休之后安心养老。
然而经侦支队近期接到的一起合同诈骗案却打破了三人平静的生活。恰逢此时,经侦支队正准备在全局范围选聘一批探长。
三名老当益壮的刑警再次披挂上阵,破获了一起震惊全国的重大案件,同时也令二十年前的一桩涉毒大案真相大白。
入围茅盾文学奖,荣获燧石文学奖最佳悬疑长篇小说奖
电视剧由陈建斌等领衔主演
电影由高群书导演执导,黄志忠,姜武,郭涛领衔主演
徐国柱、崔铁军和潘江海是三名临近退休的老刑警,面对日新月异的警队,当年让人闻风丧胆的刑警已经不复当年风采,只等着退休之后安心养老。
然而经侦支队近期接到的一起合同诈骗案却打破了三人平静的生活。恰逢此时,经侦支队正准备在全局范围选聘一批探长。
三名老当益壮的刑警再次披挂上阵,破获了一起震惊全国的重大案件,同时也令二十年前的一桩涉毒大案真相大白。
太阳在云层中隐着,泛出灰白的光。正是夏末时节,天气炎热,被炙烤过的树叶卷曲着,像羞怯的小媳妇。在B市市公安局门前,一个五十多岁的男子在大声吵闹着,他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手持一根破铁棍,喊着喊着突然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行人们纷纷驻足观望,不一会儿就围了一圈。看门的保安队长劝阻无果,第三次跑到门口的值班室……
市南区江州路的一处大型连锁超市门前,身着警服的徐国柱正和另一个警员在处理着纠纷。纠纷起因很简单,一个人把商铺的车位给占了,商铺老板让他挪车,几句话不对付两个人就撕巴起来。徐国柱接到110布警的时候正在附近巡逻,一听有事就马上和同事赶到了现场。现场混乱不堪,逛超市的人们大都没什么正事,一看有人吵闹立马……
傍晚时分,市南区的小肠陈饭馆,一共才有四五张桌子的小店挤满了食客,昏黄的灯光摇曳着。这是B市吃卤煮最好的去处,别看环境一般,但味道确实数一数二。崔铁军早早到了,看屋里人多,就让店家在门口支了一张桌子,先要了一瓶冰镇啤酒,一边喝一边等。 夜色像一面纱,覆盖了世界的燥热,傍晚的街头喧嚣熙攘,但崔铁军的心……
转眼就过了一个星期,平淡的日子过得飞快,让崔铁军觉得心慌。他不得不佩服潘江海的信息灵通,经侦支队果然公布了信息,要在全局范围内选聘探长,条件也异常宽松,只要拥有五年以上工作经验就行,没有年龄限制。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不透风的墙,小道消息往往准确得惊人。 崔铁军觉少,天一亮就骑上自行车往单位走,门岗由他和……
郭副局长会摸崔铁军的脉,几句话一甜呼,他就一往无前了。其实许多老警察都这样,吃软不吃硬,只要你给他们足够的尊重,他们立马从卧姿改为站姿,冲锋陷阵。崔铁军做着去“接头”的准备工作,他披挂整齐,胸前别着伪装成扣子的鱼眼镜头,腰后掖着防身用的警棍,就差戴个谷歌眼镜了。约定的地点在市南区的一个咖啡馆里,崔铁……
崔铁军最终还是没能跟住嫌疑人,他在路旁站了半个多小时,徐国柱和潘江海才把他接上。支队为了照顾三位老同志,在车辆紧张的情况下,破例给他们配了一台黑色的金杯车。金杯车开了没几年,但车况已经不容乐观,崔铁军拽了半天车门也没关严。 “哎,你别拽了,那个门儿就是关不上。”徐国柱说。 “那得修修,一拐弯儿还不掉……
三个人缓步走进屋内,里面漆黑一片。他并没有马上开灯,而是拧开警用的强光手电,观察周围的一切。 这是一栋两层的独栋别墅,从一楼的面积估算,一共大约有300平方米。崔铁军用手摸了一下进门处的鞋柜桌面,上面一层土,显然是多日没人回来了。 按照规定,警方的搜查要有见证人在场,但考虑到这起案件的特别之处,一旦……
夜越来越深了,B市街头的喧嚣渐渐归于平静。在同一片天空下,每个人看到的世界各有不同,这并不取决于他们的眼睛,而在于他们的内心。 夏彪从一个KTV中走出来,喝得醉醺醺的。他搂着一个浓妆艳抹的女孩夸张地亲了一口。 “别走啊,今晚去我那儿。”女孩像蛇一样,缠绕在他身上。 “哎哎哎,不行,爷今天晚上有事儿。……
老金杯在路上飞驰,徐国柱闭目养神。崔铁军打开音响,里面正放着一首朗诵诗: 我们也年轻,你们的年轻写在脸上,我们的年轻始终藏在心房。 你们做梦,我们也做梦,你们的梦充满遐想,我们做梦从来不去多想。 你们有爱情,我们也有爱情,你们的爱情讲究的是热情奔放,我们的爱情讲究的是地久天长。 你们是财富,我们也是……
在市南区的一间破旧的房屋中,国生已经让徐国柱给折腾熟了。他蜷缩在墙角,大声地哀求着:“哎哟,我说棍子,你丫下手轻点行不行,哎哟……” 徐国柱站起身来,用T恤擦了擦身上的汗水,结实的肌肉跳动着:“瞧你丫那揍性,这么多年了还他妈这么。我还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把‘耗子’在哪儿说出来,我就接着给你‘拿龙’。……
下午三点,太阳铆着劲儿地灿烂着。徐国柱路熟,开着金杯车到了目标地点。为了保险起见,崔铁军下车的时候把牌子给摘了。 “棍子,是这地儿吗?”崔铁军问。 “差不离儿。”徐国柱透过车窗确认着。 “铁锹是真名儿吗?”潘江海问。 “操,你丫够逗的,有他妈姓铁的吗?”徐国柱撇嘴。 “铁木真……”小吕在旁边说。 徐……
崔铁军刚刚拨通小吕的号码,又马上挂断。他知道小吕随机应变的能力还不强,很难应付这种突发情况。 “走,喷子,咱们俩上。棍子,你马上联系缉毒的老肖,让他多带些人手过来。”崔铁军马上进入了行动状态。 刚才嬉笑的两个老家伙也严肃起来,纷纷走下车开始了各自的工作。 崔铁军和潘江海分散开来,一前一后地往宾馆的方……
傍晚,街灯已把这个世界点亮。崔铁军穿过熙熙攘攘的夜市,闻着只有小饭馆才能做出的菜香,任摩肩接踵的人群不时撞击着他的身体。一对情侣在大声吵嚷,但也并未到分道扬镳的地步,霓虹灯招牌闪烁着红蓝的光影,把炸灌肠老板的脸色映得可笑。繁华的背后是一条破旧的小巷,私搭乱建的房屋已被贴上强拆令。这个世界喧闹而可控,……
B市看守所,长长的通道不见阳光,这是从监室通往审讯室的必经之路。小吕带着一个瘦高个儿,一前一后地走着。通道很长,全长两百多米,一共有三个拐弯。瘦高个儿一边走一边不断地和小吕套词。这让小吕有些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应对。等走到第三个拐弯的时候,嫌疑人突然停住了脚步。 小吕一愣。“哎,你怎么不走啊?”他在嫌……
“支队的全体人员停下手里的活儿,紧急集合!”林楠在办公区大喊着。三个老警察紧随其后,表情都紧绷着,一脸紧迫。 “刘权,你带人立即去查这几个人的情况,如果在B市要想尽办法把他们拿下,如果在外省就立即出差。徐师傅配合。”林楠说着把一摞材料递给刘权。 “罗洋,你带人弄法律手续,刑拘、搜查、查询、冻结,找法……
一天匆匆而过,夜晚猝不及防。在B市最繁华的CBD地区,某个五星级饭店的房间里正上演着激情一幕。一个谢顶男人正压在一个女孩身上,卖命地耕耘着。他努力抑制着即将爆发的兴奋,狠狠地用赘肉撞击着那个年轻的身体。女孩用一只手抚摸着他的前胸,另一只手随便往下做了一个动作,谢顶男人的欲望大坝便彻底崩塌。“啊……”……
刘权风尘仆仆地把10名嫌疑人押了回来,郭副局长亲自带人到机场迎接,宣传处大做文章,案件街谈巷议。 这几天,三个老警察在市局都挺着胸脯走道,你要想跟他们聊点什么事啊,没空,忙着呢。案子破了,有面儿,心里敞亮。干警察的要想让人尊重,就得拿案子说事儿。 在审讯室里,地下钱庄的主犯陈志豪蔫头耷脑的。潘江海端……
看郭局走了,楚冬阳环顾左右,准备开始自己的第一次亮相。他拿起茶杯,抿了一口,理了理思路。“我听了大家的发言啊,觉得都很好。争论是推进案件向正确方向进展的最好方法。如果人云亦云了,大家都没有观点了,那讨论也就失去了意义,会产生武断的结果。”他一不留神,就摆出了领导的架势,“我想,咱们应该先明确一下这起……
“温馨”花店就开在市南区一处繁华的路旁。傍晚六点,花姐即将结束花店一天的生意。在临走前,她又给新上的鲜花喷了一遍水,才招呼小雪关门断电。但正在这时,一个人却挤了进来。花姐一看,是城南批发市场的小老板老路。 老路五十多岁,一脸憨厚。“哎,你们还没下班吧?”他问。 花姐穿着一条紫色的裙子,更显得皮肤白皙……
刘权在手术室里抢救,医生说暂时没有生命危险。要不是塑料顶棚帮他卸了力,结果很难判断。经过对另一名嫌疑人的讯问,他供述了涉嫌的几起案件,但这些案件却都是抢劫、绑架等刑事案件,与经济案件毫不沾边。据他所说,坠楼的男子这段时间洗过一笔钱,但人犯已死,案件线索尽断。 这是一次失败的抓捕,对敌人的低估造成了致……
清冷的街头,车辆稀疏,夜风把徐国柱吹得清醒。他走在马路的中间,叼着一根中南海,默默地看着远处。长期的不规律生活让徐国柱一身的毛病,但他却和潘江海不同,一点儿不注意保养。 前路漆黑一片,灯光只把脚下照亮。作为一名警察,他从未惧怕过黑暗,早已习惯应对接踵而来的危机。但如今,他却对未来有种莫名的恐惧,那是……
要说搞案子,那帮年轻的真得服这老三位。警察有时和医生相似,越老越有经验,搞案子和看病都得望闻问切,只要切中要点,就能事半功倍。三个人分兵作战,不一会儿就有了结果。徐国柱在调查聚力实业公司工商材料的时候,发现了问题。 “喂,大背头,这个公司是代办的。”徐国柱蹲在工商局的门口打着电话,“对,代办公司有电……
老家伙们嘴上消极,但是真干起活儿来却非常认真。下午一上班,他们便从队里拿了车直奔了市西区。徐国柱开车挺猛,一起步就拉胎,老金杯里顿时发出一股胶皮的味道。潘江海抓着把手,前仰后合,差一点就吐了出来。三绕两绕,终于到了几栋老楼跟前。 在B市流传着这样的说法,市北富、市东贵、穷市南、破市西。市西区原是工业……
等潘江海回到询问室的时候,谢春宝已经等得迫不及待了,一见到他的面儿就说:“潘警官,我想好了,聚力实业公司其实不是我的,我只是挂名。”预审打的就是心理战,有时蓄而不发,反而能获得更好的效果。 但此时的潘江海已经改变了念头。“谢春宝,你的律师来了,我现在再次告知你,你随时有权自行离开,你听懂了吗?”他用……
“什么?跑了!”崔铁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手一抖,烟灰撒了一身。 徐国柱站在对面气喘吁吁:“我和小吕今儿个到他家的时候,门已经锁了。到他单位查,也没来上班。电话也关机了。” “赶紧,再去找!我马上告诉小林。”崔铁军说着跑出了办公室。 因为还未查实聚力实业公司是否涉嫌犯罪,无法对谢春宝开具强制措施手……
经侦支队高速运转到晚上八点,才鸣金收兵。同志们都饿坏了,围在会议室的桌旁吃盒饭。徐国柱刚从兜儿里掏出一罐啤酒,看楚冬阳正瞄着自己,犹豫了一下又装了回去。这个细节被潘江海看见了,一个劲儿地乐。 “操,你丫瞎他妈笑什么?噎死你老王八蛋。”徐国柱轻声说。 “呵呵,我是笑啊,你丫吹半天牛×,一看‘呱嗒’啊,……
崔铁军昏睡了一整天,到了傍晚才想起吃饭。但打开冰箱,里面除了一棵烂了帮子的白菜,再无其他。他拿出手机,想叫个外卖的鸡蛋炒饼去填饱肚子,没想到上面已经攒了二十多个未接电话。他翻看着,林楠的、小吕的、马支的,估计这帮人都是想劝他回去。他没有立即回复,而是先从陌生的号码打起。 “喂,找谁?”他打了个哈欠,……
第二天清晨,潘江海和徐国柱不约而同地来到了办公室。见面后,都有点尴尬。 “棍子,你丫今天可够早的啊。”潘江海说。 “嗨,在家闲着还没人管饭,跑这蹭饭来了。”他说着就把腿跷在凳子上。 “也是,我也觉得在家没劲,过几天再歇。”潘江海也解释道,“哎,大背头没来啊?”他问。 “他早来了。”徐国柱回答。 “没……
在B市最繁华的长安路旁,D融宝大厦巍然耸立,大厦高处有一块巨大的LED广告牌。上面印着D融宝公司的标志性广告语,投资梦想,放飞希望。崔铁军觉得这两句话压根就是病句。梦想要是都可以花钱投资了,那希望还放飞个屁啊。 三个老警察开着老金杯,刚刚停在公司大门附近,一个保安就跑了过来。 “拉货的快走,把车停外……
午后,市南区护老城边上的一处小饭馆门前,停满了出租汽车。饭馆的招牌是“出租司机之家”,门前挂着简易的广告:素炒饼12元,肉炒饼14元,炸酱面10元,今日萝卜皮半价,恕不出售酒水。 徐国柱撩帘走进去,穿着黄色工作服的出租司机坐满了各桌。他环顾了一圈儿,也没找到柳爷。“哎,兄弟,柳刚今天来了吗?”他问身……
徐国柱一仗义就喝多了,柳爷让小兄弟把他送回家,他却非要闹着回单位上班。但刚到市局门口,就把一肚子的好东西给吐了出来。幸亏门口值班室的老李及时给崔铁军打了电话,才没太现眼。 崔铁军把徐国柱扶到办公室,将两把椅子搭在一起,让他躺舒服了,才又回到办公桌前。“哎……这喝了多少啊。”他摇头。 潘江海合上材料,……
夏彪是上午被放出来的,他回到出租房的时候并没见到小雪,打电话也未能接通,于是便沉沉地睡了一觉,等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了。他洗了个澡,让热水驱散多日的灰颓,在镜子中,昔日的黄发已在看守所被剃去,他大声地咒骂着警察,声嘶力竭。他穿上衣服出门游荡,找了十多个狐朋狗友,喝了一顿大酒,之后又到了“帝皇”KTV给……
在KTV门口儿,小青身边有一帮人前呼后拥。他抬头望着漆黑的夜色,觉得十分无趣。“都散了吧。”他冲着人群说。他让手下把一辆蓝色的保时捷跑车开过来,刚走进车,一辆黑色的奥迪A8就径直开到了面前。车上下来一个人,信步走了过来,他身材魁梧,穿着白色紧身T恤,浑身肌肉绷紧。 小青不耐烦地摇开车窗:“干什么,替……
在医院的急救室里,夏彪像只丧家犬一样。他满脸瘀青,打上石膏的腿被高高吊起。小雪已经被送回了家,铁锹在旁边看着他。因为有路人打了110,两个警察在旁边问着情况。 “你说这是自己摔的?”年轻警察问。 “是,是我自己摔的,喝多了,撞门上了。”夏彪说。 “喝多少酒能把自己的腿给撞折了啊?”年轻警察皱眉。 “……
在会所里,郑律师有些气急败坏。“我说老鬼,你怎么还不动手啊!”他质问道。 鬼见愁跷腿坐在椅子上,叼着一根雪茄,他转眼看着郑律师:“你让我怎么动手?来硬的吗?” “我不管你来软的硬的,但必须尽快解决。老板现在着急了,你也看到了。如果任这件事继续发展,影响了公司的大局,我想咱们谁都不会好受。”郑律师说。……
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果不其然,第二天刚刚上班,局纪委就把徐国柱叫了过去。 他一进门就觉得气氛不对,纪委的这间办公室已经被重新布置,分明弄成了审讯室的模样。在他坐的凳子前横着一张办公室,纪委的小张和小李就坐在桌后,徐国柱也没客气,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什么事儿?我手里一堆活儿呢。”他说。 “徐国……
到莫斯科餐厅的时候,前妻和儿子已经等了半天了。见崔铁军到了,儿子一路小跑,迎了过去。 “爸,快坐下。”他把崔铁军按到椅子上。 崔铁军冲前妻笑笑,张嘴也不知该说什么。两个人离婚已经十多年了。那时儿子才刚上初中,一转眼他已经大学毕业,成了个仪表堂堂的小伙子。 “春燕,最近还好吧。”崔铁军挤出一句话。 郭……
崔铁军开着GL8,直奔长安路的D融宝公司。车开进停车场的时候,保安又上前阻拦。 “对不起先生,我们下班了。”保安说。 “公安局的,有事儿!”崔铁军说着亮出工作证。 “你哪个局的也不行啊,我们下班了。”保安挺横。 崔铁军没再理他,把车往停车场入口一横,开门下车拔了钥匙,迈着大步往里面走。 “哎,你要这……
崔铁军骑着自行车,在心中咒骂着郑律师这个衣冠禽兽。但转念一想,他也只不过是D融宝公司的一条走狗。在这个年头,成功的概念越来越狭窄,钱、权构架成了社会地位,住廉租房的不可能与住别墅的一起探讨成功。郑律师的那些话也总是在他脑海里回响,崔铁军在想着,他是否在用这种方式向其他的办案人员撒网,自己能扛得住,但……
第二天上班,崔铁军还哈欠连天,泡澡加侃大山,舒服是舒服了,但回家却睡不着了。他躺在床上“烙饼”,闭着眼数羊都数出毛色品种了。 他刚到办公室,见潘江海正跟徐国柱翻车呢。“你丫以后跟我开玩笑行,甭他妈拿我家人开涮。”潘江海少有这么气愤。 “嘿,你较什么劲啊,这不是逗着玩儿呢吗?”徐国柱笑着说。 “逗他妈……
在会所里,潘江海正闷闷地喝着茶。郑律师到外面接了好几个电话,才回到原位。 “老潘,我这儿事儿多着呢,要不你下午再来?”郑律师不耐烦地说。 潘江海没说话,直勾勾地看着他。 “哎,你这是什么意思啊?有话直说。”郑律师说。 潘江海站起身来,关上了房门,慢条斯理地回到座位。“那个什么D融宝公司,到底是干什么……
在市西区一栋老旧的五层建筑里,鬼见愁正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直勾勾地看着对面的女孩。窗外雷雨交加,屋里一片香艳。女孩二十岁出头,浓妆艳抹,脸上带着挑逗的表情,身上只穿着内衣内裤。 “鬼哥,我可脱了啊。”她抿嘴一笑,褪去最后的伪装。 老鬼盯着面前丰腴的身体,不为所动。“转一圈儿。”他说。 女孩装作害羞,……
都快到下班的点儿了,潘江海还在办公室里研究着案卷。他总觉得有哪不对。为什么一起普通的合同诈骗案件会越办越大,而且还凑巧交到了三个老警察的手里;为什么郭副局长刚开始热心,现在对案件又不闻不问;为什么林楠会一再退让,而楚冬阳却如此冒进。搞预审的警察都不会轻信某种巧合。因为他们知道,一旦巧合多了就一定是隐……
黑色的奥迪A8行驶在拥挤的车流中,窗外夜色朦胧。鬼见愁默默地看着,若有所思。 “鬼哥,您刚才真牛×,都给丫说傻了。”铁锹一边开车一边说。 “哎……不说这个了。”鬼见愁叹了口气,“你看到那边的大棚没有,那是我曾经练摊儿的地方。”他冲窗外指了指。 “哎哟喂,鬼哥还做过服装生意呢?”铁锹笑。 “狗屁服装生……
“呱嗒”直接找自己谈事,徐国柱就知道准没好事儿,但他还是轻敌了,没想到自己会被纪委给带走。在“呱嗒”的审视和同事们的惊愕下,徐国柱被带上了纪委的那辆破尼桑轿车。在车下,林楠还在和沈政平反复交涉着,但楚冬阳却冷冷地看着徐国柱,一言不发。徐国柱知道,这孙子在里边儿没起好作用。操他妈!虎落平阳被犬欺。说的……
崔铁军在办公室里心急如焚,直到晚上七点,徐国柱才被放了回来。一进门,他就倒在沙发上,点起一根“中南海”默默地喷吐。崔铁军知道,要不是郭副局长从中斡旋,他今晚就得住在禁闭室里了。 “哎,棍子,有事儿没事儿啊?”崔铁军问。 “不知道……”徐国柱冷冷地回答。 “嘿,别他妈不知道啊,自己的事儿得弄明白啊。”……
经市局研究决定,徐国柱由于涉嫌在案件中不作为,被暂停职务,等候处理。潘江海申请了三周长假,买了到南方的机票,准备暂离是非。经过经侦支队的研究,由于崔铁军探组警力不足,洗钱案件的后续工作移交给罗洋处理。昔日热热闹闹的办公室,如今只能听到小吕操作订卷机的声音。崔铁军闹了一场大病,要不是林楠等人及时把他送……
徐国柱又关了一整天机,他最后一次接纪委的电话,已经是前天下午的事儿。在停职的这段时间里,他几乎没出过家门,渴了就开一罐啤酒,饿了就煮袋速冻饺子,活着似乎只是一种惯性。他好久没这么闲了,或者准确地说,好久没这么真正地闲过。时间对他来说,仿佛是一片无尽无头的海洋,那根本不是什么自由,而是深邃无望的恐惧。……
崔铁军在下班之后,没在单位多留。他到超市里买了几个凉菜和一些切面,把自行车筐装得满满登登的,才骑车回家。这几天他已经脱离了案件的侦办工作,一直带着小吕整理案件卷宗。楚冬阳找他谈过几次,他都没有表态。案件在罗洋手里,按部就班地办理着,但却离D融宝公司越来越远。 回到家后,崔铁军把凉菜装进盘里,从柜子里……
这是立秋后的第一场雨,没想到竟是为老周送行。他的去世十分突然,听说是在回家的路上突发了心梗。 在追悼会现场,老周静静地躺在大厅中间,像是睡着了一样,遗像被悬挂在了中间,两旁缀着黑色的丝带。家属在呜咽着,送行的人们默默行礼。崔铁军站在人群中,默默地注视着老周的遗像,心中波澜起伏。他拿起一枝白菊花,走到……
全城都在追缉鬼见愁,他整日躲在房间里,甚至不敢开灯。他试过离开这个城市,但却发现几乎不可能。警方已经将他的通缉令发到各个口岸,只要他一出现便难逃法网。同时小青也发布了对他的悬赏,自己的脑袋已经被炒到了七位数。从新闻中,他知道了小雪自杀的消息,鬼见愁知道事情已经变得不可收拾,他前思后想,终于拨通了徐国……
小青从保时捷上走了下来,后面黑压压地跟着一群人。鬼见愁一把将徐国柱拉了过来,转头往百尺道的另一头跑,却不料,两边土山上也站满了人。 “棍子,你带家伙了吗?”鬼见愁轻声问。 “没有。”徐国柱回答。 鬼见愁叹了口气,站在徐国柱的身前,一夫当关。 小青拿着一根棒球棍,在道口停下了脚步。“哎,老鬼,有种的出……
徐国柱在大路上伫立着,等了半天也不见鬼见愁出来。他刚想回去看看,一辆金杯车就驶过来,急停在他面前。 崔铁军摇开车窗,大声地说:“棍子,快上车。” 徐国柱没想到是他,犹豫了一下:“我在等人。” “别等了,鬼见愁让人扎死了,我刚刚接到通知。”崔铁军举了举手里的电台。 “什么!被扎死了!”徐国柱大惊,“谁……
当阳光剥去了清晨的雾霭,匆匆的人群行走在路上,日复一日的生活平凡而有序。但对于经侦支队,这却注定不是平凡的一天。 在三层的会议室里,还没到上班时间,林楠就集合了支队的所有人马。罗支、马支,甚至拄着拐的刘权,大家警服齐整,如临大敌。但唯独楚冬阳不在其列。 小吕操作着电脑,给大家演示着连夜做好的PPT。……
按照冯局的指令,经侦支队的管理权移交到楚冬阳的手上。他立即停止了对D融宝的行动,同时经向领导汇报,又从省厅经侦总队调来十名民警,准备安排到专案组中。林楠知道他这是在掺水,但市局党委已做出决定,自己也无计可施。眼看着案件走上了歧路,他焦急万分,趁着中午没人,林楠直接来到了郭局办公室。但推开门,却发现屋……
在市北区的玫瑰庄园里,黄有发正坐在沙发上听着郑律师的汇报,现在公司的多个账户已经被公安局冻结,他尝试地让几个高管出国旅游,也发现被限制出境。黄有发叼着一根红双喜,默默地吞吐着。郑律师一脸凝重,等着他发号施令。 “你觉得,咱们还有多少时间?”黄有发皱着眉头问。 “这个不好说。”郑律师回答。 “那个姓楚……
在郑律师走后,崔铁军和徐国柱走进了包间。 “他同意了?”崔铁军问。 “同意了……”潘江海自顾自地喝酒。 “操,还挺痛快的。”徐国柱说。 “他是个聪明人,懂得趋利避害。”潘江海回答。 “你怎么跟他说的?”崔铁军问。 “我让他二选一,他选择同我们合作。”潘江海没说录音的事儿。 “嗯……终于要开始了……”……
谁也没想到楚冬阳会来这手。在早晨八点半例行公事的早点名儿之后,他立即召开了紧急会,宣布行动即将开始。连林楠都蒙在鼓里。 省厅经侦总队来支援的十名警力已经到位,加上经侦支队在编的民警,足有40人之众。楚冬阳清了清嗓子,步入到正题:“各位,我知道,从上次我阻拦大家行动开始,有不少人骂娘。这很正常,换成是……
小青和泰格姗姗来迟,见到黄有发的时候,已经快九点了。进门的时候,黄有发正在拜着红袍关公,把三支高香插在香炉里,回头看到小青,愣了一下。 “你们……怎么来了……”黄有发疑惑。 “什么?”小青苦笑,“不是你让我们来的,这么远的路。” 他说着就走了过去。黄有发身旁有几个陌生人,看到小青都警觉起来。小青撇撇……
这部改装的老菱帅得有七八年车龄了,原本1.6的排量也不知让柳爷动了什么手脚,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前冲。 “哎,你丫怎么不开出租车啊?”徐国柱问。 “那是人家公司的,出了事儿怎么办?给人家找麻烦啊。”柳爷回答。 “局气,真局气!不愧是‘的士之星’。”徐国柱笑着竖起大拇指,“哎,这车能这么改吗?报备了吗?”……
而此刻崔铁军和潘江海,已经走进了农家院,把黄有发等人堵在了里面。两个人本想等大队人马到了之后再下手,却不料黄有发等人已经背着行囊走出了房间。万般无奈之中,就只得硬上了。 在院子里,黄有发抽着一根红双喜,冷冷地看着两个人:“我叼你老母,就凭你们两个,能拦得住我们?”他带着人步步紧逼。 崔铁军不由得向后……
经侦专案组冻结了D融宝公司涉嫌非法吸收公众存款的上百亿资金,转到境外的也在依法追缴。涉嫌嫌疑人无一漏网,其中泰格、阿飞等十余人被群众扭送到公安机关。仇恨让小青付出了终生的代价,贪婪最终令黄有发的商业帝国分崩离析,他们面对如山的铁证,必将受到法律的严判。郑律师明哲保身,成了证明他们犯罪的重要证人。 在……
时间飞逝,一晃两个月,崔铁军正式退休了。支队在市局食堂召开了隆重的欢送仪式,专案组的全体成员都来相送。林楠花了一个多月的工资,买了一箱茅台,但还没摆上桌就被崔铁军给骂了。崔铁军轴劲儿上来了,非闹着要喝“白瓶绿标”,林楠没办法,从门口儿小卖部搬了一箱才一百块钱。大家都喝高了,一会儿哭一会儿笑,崔铁军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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